满志刚[黑龙江]：闯入太阳系的阿波斯（连载）

24．尚勇

尚勇、伍泰英子和所有士兵离开后，屋里只有王建功和卫铭他们。王建功低着头走到王美娜身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那里，等待王美娜的训斥。王美娜看着他，霍地一下站起来，抬手朝王建功就是一巴掌。王建功没有躲，啪地一下，他的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王美娜又举起手，但停在半空中，她含泪看着王建功，手慢慢落下。

“建功，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骗我。”她泪如雨下，双手搭在王建功的肩上，“是尚勇逼迫的，对吗？不是你想的，对吗？”

王建功仍旧呆立着，一声不吭。“你说话呀？是尚勇逼的对吗？你说话呀，说话！”王美娜使劲摇晃着他。

“不是。”王建功拨开王美娜的手，平静地说，“没人逼我，是我自愿的。我并没有伤害你们，是我救了你们，救了你们！”

“你是为了能量球！”王美娜有些愤怒了。

“我们救了各位，用一下能量球怎么了？”王建功环视着大家，“况且还是造福人类的好事儿，怎么就不行！难道只有你们才能拥有能量球吗？只有你们才能长生吗？这样做你们不觉得自私吗？”他的一番说辞让大家无言以对。他看着王美娜，“姐姐，我并没有骗你，救你们是一回事儿，得到能量球又是一回事，而且这两件事对大家都是好事，不是吗？”王美娜被他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怎么知道能量球能让人类长生？”卫铭问道。

“对呀，你怎么知道？”经卫铭提问，人们才想起这个关键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谈。”王建功示意大家坐下，“其实我不知道，是圣皇告诉我们的。”

“尚勇？”王美娜问，“他怎么成为圣皇的？我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所以呀，要慢慢讲。”王建功慢条斯理地说。他清了清嗓子，像说书一样向大家讲述了一个不为人知、传奇的圣皇——尚勇。

尚勇，耐裔华州人，56岁，著名的科学家、政治家、思想家。40岁时从政，48岁当选华州市长，妻子病故，无儿女。这些是公开的资料，除卫铭和克瑞斯外都知道。下面记载的内容是根据王建功叙述整理出来的：

其实，尚勇原本是建州育婴基地生产的一个商用人。所谓商用人就是根据科学需要，按照多个人的基因片段进行编码，生产胎儿，所产胎儿只用于科学实验，统一编号为‘商用’，不具备形成人的资质，不能成为正常婴儿。所以，这样的胎儿一般在发育到一定程度后就要强制停止，永远留在实验室。

像这样的实验在卫铭时代是违反科学伦理的，只不过由于人类不断挑战科学底线，特别是进入地下后，赫斯特技术的应用，促使科学技术进入一个大发展时期。人类狂热地追求新技术，对于类似的实验已经开始接受，尚勇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产的商用胎儿。本来，在发育到一定程度后，应该采取措施让他停止生长，可是一个特殊情况让他最终成为一个人。

事情是这样的：尚勇的基因编码是用三个人的片段，他们是科学家唐志民，政治家乌尔，思想家拉赫，都是建州已故的名人。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是唐志民的女儿唐丽音，她突然患了白血病，需要干细胞，经过多方配型，刚刚形成胎儿的尚勇与之相配。为此，唐丽音便偷偷地把尚勇调换出来，这样尚勇便成了可以发育的胎儿。他出生后，唐丽音便把他认领回家，成为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唐尔赫。其实，她是想用他的干细胞。

在唐尔赫（也就是尚勇）年幼时，唐丽音病情加重，不得不用尚勇的干细胞挽救自己。可是，当她看到冲着自己欢笑的孩子，又不忍心伤害他。所以，她只利用孩子的一点儿血液，用父亲留给她的赫斯特技术培育出一些可以维持生命的细胞注入体内，维持自己的生命。到唐尔赫成年后，唐丽音开始用他的干细胞，可是，由于唐丽音的身体里已经产生赫斯特技术后遗症，无法完全消除病症，必须定期移植，否则她就面临死亡。

当时，唐尔赫并不知道这一切，为了母亲，他拼命锻炼和增加营养，他要用自己的身体挽回母亲的生命。看到唐尔赫为救自己不顾一切的样子，唐丽音内心十分痛苦，十几年的相依为命，她已经把唐尔赫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况且，唐尔赫不仅年少英俊，聪明过人，还十分懂事儿，她不忍心欺骗他，更不忍心耽误他。

终于，有一天，唐丽音鼓起勇气，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了唐尔赫。唐尔赫听后如雷轰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商用人，自己的出生竟然是给唐丽音当血库，而且是非法调包的。

“尔赫，是妈妈对不起你。”唐丽音哭着说，“妈妈再也不想骗你了，你走吧，我不要你的血了，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天哪，”沉默许久的唐尔赫突然站起来，仰天怒吼，“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是？我是什么？”他疯狂地跑了出去。

“尔赫！尔赫！”唐丽音哭叫着，她的心彻底撕裂了，她万分悔恨。此时此刻，她突然明白了，人类什么最宝贵的，那就是爱。没有爱，生命最终是虚空的。

一连两天，唐尔赫都没有回家，唐丽音焦急地到处寻找，直到第三天，唐尔赫被警察送回来，他烂醉如泥。唐丽音把他弄到床上，脱下脏兮兮的外衣，发现他的胸口有一片若隐若现蓝色印记，她不知道这个印记是怎么出来的，原来从来没有过。她记得父亲身上有过这种印记，而且他说过，人类如果侵入赫斯特物质，就会在身体里产生蓝色印记。她迅速查找父亲和乌尔、拉赫的情况，发现这三人都极有可能体内含有赫斯特物质，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妻子都患有血液病。在查找父亲的文字记录时，唐丽音发现他们三人原是好友，曾经有过一次探险，就是对旧京都黑洞的探险。那次探险中，他们都被一种蓝色昆虫叮咬过，而后身体出现蓝色印记。虽然他们的探险毫无收获，可是从那以后，他们的工作成崭突飞猛进，分别在不同领域崭露头角。

但不知为什么，他们从此不再来往。难道他们的身体都被赫斯特物质侵入过？真是造化弄人，自己偏偏从他们身上取下片段，组成唐尔赫。当时，只想用三个最优秀人的片段，想不到这三个人竟然都有蓝色印记。唐丽音看着熟睡的唐尔赫，蓝色印记已经消失，他竟然像小时候一样，嘴角流着口水。她慈爱地擦拭着他的脸：浓眉毛，深眼睛，黑眼珠，这个可爱的孩子，也许就是上帝给自己的礼物，只是，这个蓝色印记会给他带来什么呢？

唐尔赫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晃了晃头，感到昏沉沉的。这两天，他像过了一个世纪，一切都随着这个让人难以承受的事实改变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人，面对未来，特别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妈妈，这个曾经深爱的人。从她把自己带到世界这个角度上，他应该感激她，尽管不是亲生的，但没有她就没有自己，这与亲生又有什么区别？然而，她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却是那么自私、甚至卑鄙，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接受。在这种无法解开的矛盾中，他浑浑噩噩地在酒吧里烂醉了两天，要不是老板让警察把他弄走，他不知道还要沉醉多久。

他起身到卫生间，见一切洗漱用品全部摆放在浴台上，就连牙膏都已经挤到牙刷上，旁边是叠得整齐的内衣、内裤，浴盆里是飘着芳香的热水。他跳进宽大的浴盆里，屏住呼吸，躺在水底，让混乱的头绪在水里清醒过来。他躺在水里，闭上眼睛，排除一切杂念，让自己的身体在温水里放松。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他像是被水融化了一样，感到十分舒适。慢慢的，他睁开眼睛，奇怪，他感觉这些水好像云朵一样浮在上面，而自己就像躺在云彩里。他试着呼吸一下，完全正常。

他一下子从水里跳了起来，惊奇地看着浴盆里的水，没有什么变化，和刚进来时一样。怎么回事？他又躺下，还是一样，同躺在云彩里一样，可以自由地呼吸，完全没有在水里的感觉。他十分紧张，难道自己死了？

“妈妈。妈妈。妈妈！”他惊恐地叫喊。

“怎么了儿子，怎么了，怎么了？”唐丽音惊慌地冲进卫生间，她一把抓住唐尔赫的胳膊，“怎么了？儿子！”

唐尔赫瞪着深深的黑眼睛，惊恐地说：“我是不是死了。”

“没有，没有，”唐丽音抱着他的头，拍打着他的背，“别害怕，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唐尔赫指着浴缸说，“我躺在水里能够呼吸，好像躺在云彩里。”

“真的吗？”唐丽音有些不相信。

“真的，”唐尔赫一下子躺在水里，“怎么样，我好像和躺在床上一样，是不是？”

唐丽音也觉得奇怪，他明明躺在水里面，可是他说话好像在水上面一样，而且他呼吸时也看不到气泡。只是，他躺在水里时，胸前的印记又出现了。

“怎么回事？妈妈。”唐尔赫从水里站起来，看着唐丽音，因为他知道，唐丽音是当今世界上顶尖的科学家，也是自己的制造者，应该知道为什么。

唐丽音用手撩了撩浴盆里的水，水很正常。她仔细检查唐尔赫身上，蓝色印记已经消失，她猜想，是赫斯特物质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使他拥有了超能力。

“儿子，别怕。”她笑着抚摸着唐尔赫的头，“你有了超能力，知道吗？”

“超能力？”唐尔赫疑惑地看着唐丽音，“妈，我又不是小孩子，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唐丽音说，“先洗澡吧，早餐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吃饭时我慢慢告诉你。”

吃早餐时，唐丽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唐尔赫，只是他们三个家人患血液病的事情没有说，她不想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背上沉重的包袱，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想让这件事情成为永远的秘密，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不避讳唐尔赫，使他有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

而且，她也了解到，他们三人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没有血液病，这说明，只有长期的亲密接触才有可能被辐射（她猜想，应该是他们身上的赫斯特物质具有辐射性，致使被辐射人患病。但这只是猜想，没有实验数据支撑）。她记得父亲在成为植物人后，自己长期在身边服侍，那个时候，她常常看见父亲身上的印记，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被辐射的。所以，隐瞒此事她不觉得不道德。

唐尔赫知道自己的情况后，感到十分兴奋，从小他就崇尚那些具有超能力的英雄人物，想不到自己现在也具有超能力。几天来的苦恼一扫而光：“这回我要让那些与我做对的人看看我的能力，让他们臣服在我的脚下，我要像皇帝一样，要他们高呼‘万岁’”。

“不行。”唐丽音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儿子，你现在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况且，你现在除了能够在水里可以呼吸之外，还没有其他能力，妈妈觉得你应该先利用自己身上的能力多学东西，同时慢慢开发超能力，等到功成名就的时候，再显露自己。”

唐尔赫突然好像听到一个声音：按你母亲说的做，韬光养晦。

“好的，韬光养晦。”唐尔赫答道。

“韬光养晦？”唐丽音问道，“你和谁说话？”

“我好像听到有一个声音说：“按你母亲说的做，韬光养晦。”

唐丽音一惊，心想：“这孩子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

“妈，你不用担心，我神经没问题。”唐尔赫笑着对唐丽音说。

“你能知道我想什么？”唐丽音惊奇地问。

唐尔赫眨着眼睛，不可思议地说：“是啊，我竟然知道你想什么，真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又有声音说，“只要你用心听，谁想什么你都能听到。”

“又好像有声音说，只要你用心听，谁想什么你都能听到。”唐尔赫对妈妈说。

他有些紧张，又有声音说：“别紧张，习惯就好了。”他放松了下来。

可是，唐尔赫到学校就麻烦了，他总是不经意地与那个声音对话，而且稍不留神就说出别人的想法。同学都说他有神经病，为此，他经常与人打架。校长把唐丽音请过去，要求她为唐尔赫做一次检查。唐丽音知道儿子并没有病，但又不能明说，想来想去，决定离开这里，因为她害怕别人查出唐尔赫的底细。她清楚，一旦对他进行检查，很容易查出他与出生基因不符，也很容易查出他的基因来源，这样，他商用人的身份就会暴露。

他们悄悄地离开了建州，先是在耐城居住了一段时间，因为耐城容易获取新身份。在那里，唐丽音为唐尔赫改名为尚勇，尚勇与商用谐音，意思是让他时时刻刻想到自己原是商用人，不到功成名就，绝不能暴露身份。为了防止尚勇在外面暴露超能力，唐丽音没有让他上学，而且在家里为他辅导，并用父亲留下来的脑机相连技术，为尚勇大脑加装了生物芯片，把所有的知识输入进去。尚勇经过三年的学习和适应，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不仅能力加强，性情也改变了很多，他不再莽撞冲动，也不轻易显露超能力，而是运用自己的超能力和三个优秀人的才华，广泛涉猎科学、政治和哲学等，为自己今后的成功奠定着基础。

这期间，唐丽音没有让尚勇为自己移植骨髓，而是用尚勇的血液通过赫斯特技术，培养细胞，维持生命。她隐姓埋名，深居简出，没人知道她是谁，也没人知道她和尚勇的关系，她想让尚勇成为与过去完全断绝的人。

在尚勇18岁时，离开耐城，到华州上大学。因为华州是最大城市，他要在那里实现自己的理想。其实，他上大学就是做做样子，他知道，他的知识在华州大学，别说是学生，就是所有的老师都无法相比，只不过他要为自己的知识找一个来源。唐丽音没有跟他到华州，她培育的细胞足够维持生命，她不想让人看到他们有任何关系。

很快，尚勇就学完了所有课程，获取了最高学位证书，成为华州大学最年轻的教师。并且，他独立完成了很多科研项目，用最短时间取得了教授资格，成为可以带领团队攻克尖端科研项目的年轻科学家。他与大兴科学院联合用赫斯特技术，完成了超距传输等，一举轰动世界，他与爱德华等成为世界顶尖的科学家。也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达卡，经历了一场铭心刻骨的爱情。

达卡是一个混血儿，瘦高的个头，匀称的身材，经常穿着收紧的运动装，一看就是健美的女孩儿。带有明显白人特点的脸庞上，长着一对黑色的大眼睛，眼睛上是黑色细弯的眉毛，毫无修剪的痕迹，却整齐得像栽种的一样。乌黑的头发随意拢成马尾辫，在后面甩来甩去，透着沁人肺腑的青春气息。她是达城科学院的研究员，作为访问学者，在华州大学搞项目。本来与尚勇的项目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尚勇第一眼看见她就被深深吸引了。应该说，当时的尚勇可谓是众多女孩心中的男神，几乎每天都有熟悉和不熟悉的女孩子向他示好，他像花心萝卜一样与她们周旋，却总是若即若离，毫无真情，弄得人们都把他称为‘无心花匠’。然而，当他对达卡穷追猛打的时候，人们发现，不是花匠无心，而是没有遇到好花。开始，达卡对他敬而远之，因为他的名声很坏，尽管他是少有的青年科学家。尚勇不得不用一点手段，他运用超能力窥探达卡的心理，然后投其所好，让达卡感动。

“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这件衣服？”达卡对站在门外的尚勇惊奇地问。

尚勇努努嘴：“这是我的秘密。”

他的右手像变戏法似的抖出一条珍珠项链，达卡捂着嘴，乌黑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这条项链？”

“难道我们就在门口说话吗？”尚勇咧着大嘴，“我能进去吗？”

达卡冲他抿嘴一笑，向后一闪：“请吧。”

尽管她很高兴，但她并不能完全接纳他，因为她不想把自己交付给一个不靠谱的花心人。

“谢谢尚教授，不过，”达卡给尚勇端上一杯茶，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您就别费心了。况且，尚教授是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青年科学家，而我这样的俗家子弟，肯定入不了您的法眼。您是不是花看多了，非要弄一把草缓解一下视觉疲劳？”

“哈哈哈，”尚勇洒脱地说，“比喻的非常好，不过你不是草，而是比所有花跟更美的花。这是我回答的第一个问题。你没有男朋友，你是认为我是个不负责的花心人，不想与我交往，所以编造说有男朋友。”他抓起达卡的手，瞪着深眼睛，直视着达卡。

达卡抽出手：“我真的有男朋友，他叫······”

“拉斯科，对吧？”没等达卡说完，尚勇抢着说，“你是想说拉斯科是你男朋友，其实不是，对吧？”

达卡很奇怪，她还没有说出来他就知道了，她又说：“不是拉斯科，是······”。

“刘海，你是想说刘海，对吧？”尚勇又抢着说，“别找借口了，我全知道。”

达卡惊奇地看着尚勇，她完全被尚勇的话惊呆了！怎么可能？难道他会读心术？尚勇再次抓起达卡的手，十分真诚地说：“达卡，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爱是真挚的，也是唯一的，我发誓，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我对天发誓，如若变心，天诛地灭！”

达卡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别胡说。”

尚勇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与达卡结婚后，尚勇悄悄回到耐城，把结婚的事情告诉唐丽音。唐丽音许久没有说话，她看出尚勇对达卡的感情非常深，她没有告诉辐射的事情，她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该发生的可能已经发生，“愿上帝保佑他们。”她在心里默念着，为他们祝福。

“我有家了，您和我到华州吧。”尚勇说，他想让母亲与他们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同时也为她移植骨髓。唐丽音坚决不同意，她告诉尚勇，一定不能把他们的关系告诉达卡。

婚后的尚勇与达卡幸福美满，他们不仅收获了爱情，在事业上也是成绩斐然，尚勇当上了校长，是全世界最年轻的大学校长；达卡也在许多项目上取得了成就，成为华州大学的教授。夫妻双双比翼齐飞，成为华州的一段佳话。

然而，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达卡病了，与唐丽音的病一样。尚勇突然感到达卡的病并非偶然，他匆匆来到耐城唐丽音的住处，唐丽音听后，并不惊讶，但她仍旧不想告诉他，她不想让他活在痛苦与自责之中。尚勇知道唐丽音一定有事情隐瞒，就用超能力来探究，终于知道了真相。他一下子陷入极度的悔恨之中，他没有过多地责怪唐丽音，因为他已经探究到她的内心，完全是一个母亲为了儿子所想的，无可指责，是自己辐射了达卡，是自己害了心爱的女人。

他回来后，把一切告诉了达卡，他伏在她身上失声痛哭：“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

“不要这样说。”达卡抚摸着他，“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们已经拥有了世上最美好的爱情，已经足够了。”

“不，我必须救你。”尚勇斩钉截铁地说。他望着达卡，想说却又没有说。

“你难道要重复你妈妈的做法，造一个‘血库’？”达卡突然明白了尚勇的意思，“不行，这是违反科学伦理的，我们不能让这个悲剧再继续下去。况且，你是校长，一旦被发现，你的前途就毁了。”

尚勇站起来，含糊其辞 说：“哦，哦，我知道了。”

尚勇匆匆离开家，达卡知道他一定准备用自己的细胞制造一批商用胚胎，配型成功后再调换成有资质的胚胎，出生后为自己供应骨髓。这是完全违背科学伦理的，如果这样做了，他们就要像唐丽音那样远离家乡，隐姓埋名，否则迟早会被发现。无论远离还是被发现，尚勇的事业都会被毁掉，这是达卡不能接受的。她清楚，尚勇前途无量，他不仅在科学界，现在在政界也已经崭露头角。更何况尚勇本身也有这个愿望，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个能够实现自己治理城市理念的领导者。

对于治理城市，尚勇有自己的思想，他主张精英治理，集中权利，统一意志，取消虚假民主，实行代议民主等等。以强市为目标，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以科技为依托，提高华州的军事实力，确保华州安全。他的主张得到很多人的拥护，他已经成为未来市长的热门人选。所以，这个时候，绝不能为了自己的病影响到尚勇的未来。达卡这样想着，给尚勇留了一封信后，服下剧毒药品，安详地离开人世。

达卡的离世给尚勇极大的打击，他突然感到生命的短暂和脆弱。在极度悲痛的时候，他思考着人生的意义。他像哲学家一样，不断提出一些基本问题，对于这些问题的解答，也同样从他的头脑中给出。这时，他才感到自己拥有的能力不仅来自于赫斯特，也来自与那三个人的基因。他认为，我们人类的一切痛苦都说来自于死亡，人类的生命太短暂、太脆弱，时时刻刻都面临死亡的挑战，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苍白的。因此，通过各种手段延长人类寿命便成为人类孜孜以求的目标，而这一目标必须通过科学手段才能达到，这才是我们人类应该走的路。

所以，在他看来，科技才是最高点。他把这些思考形成了文字，在哲学等学术平台发表，很快引起轰动。这样，一个集科学、政治、思想于一体的学者诞生了，他也顺利地登上市长的宝座。经过几年努力，他把经济、政治、军事、思想等领域的权力全部集于一身，成为华州历史上唯一的一个拥有绝对权力的领导者。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尚勇成为至高无上的领导者之后，开始把他的超能力运用于各种管理上，使华州各个方面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同时，他也让周围的人感到畏惧，甚至感到可怕。他授意他人称自己为圣皇，并让众人跪倒，山呼万岁，把自己变成了神。为了实现科学改变人类的理念。他不断探索科学高峰，也不断冲破科学底线，他尝试用赫斯特技术改造人类，做了海量实验，可是，实现长生的愿望依然非常渺茫。这时，他得到了卫铭携带能量球的消息，便实施了上述行动。（待续）

作者简介：

满志刚，大庆市儿童文学协会理事，作品散见于《岁月》等报刊。

责任编辑：柴秀荣

二审编辑：隋  荣

终审编辑：王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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